第(2/3)页 疫区用水,暂时不允许使用冷水,要全部烧开。徐州利国驿有煤矿和句容宝华山的煤矿朕都会给你们送过来。如果还不够,朕会派人整顿宿州民矿。 所谓大疫,传染途径,无非人畜粪便,食物用水,老鼠跳蚤,苍蝇蚊子,把这些统统管制消灭了,自然无疫。 记得住不?” 刘一燝望着朱慈炅,眨巴着老眼,心情莫名。 王坤远远跪下,回想了下,“奴婢能记住。” “别怕,朕也会来孝陵的,御驾亲征。建奴打不赢朕,大疫一样打不赢朕。” 御书房内一片慌张。 南京奉天殿,光秃秃的非常亮眼。 四面毫无遮挡,脚下虽有地基,头上也顶着日月风云,不愧“奉天”之名。 朱慈炅身着一袭小金甲,外披绣金披风,手拄一把齐至下巴的天子剑,独自伫立在御阶之上,目光冷峻,默然注视着陆续聚拢而来的文武大臣。 大臣们看到皇帝居然先等着他们,全都慌了,纷纷跪倒。 分居左右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,居然列阵佩刀,神情肃穆。 景阳钟位于宫城景阳楼上,虽然锈迹斑斑,但一直都在。 这钟声对于南京文武太陌生了,南京又没有早朝,况且也不是早上,第一遍的时候,所有人都听到了,但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许多人都等到第二遍才慌张的换上朝服进宫,结果还有很多人往武英殿跑,那边是南京唯一可以开大朝会的一座宫殿,到了才知道是奉天殿,可是奉天殿还有吗? 南京公侯们更是第三遍才反应过来,不过路上已经文武官员指路,他们到时没有跑错地方。可是南京的王爷们有一半人不住在皇城中,根本不知道大朝会这事。 景阳钟破例响了九遍,还是有十位亲王,百多位郡王没有进宫。其中就有朱由崧的父王和二弟,他本人就在皇宫,倒是没有缺席,还被田维章指引上了御阶,和田维章一左一右站在朱慈炅前方。 九响毕,朱慈炅不等了,抬头看了下日头,很好,正当空。 “开始吧。” 田维章一甩静鞭,“山呼。” 群臣都跪着,倒不用再跪,万岁声在空荡荡的奉天殿传递,比北京的“此起彼伏”还乱,像极了一个大菜市场。 “平身归班吧。” 朱慈炅微眯着眼,不想为难群臣,先到的罚跪的时间反而更久,这没法说理。 “此次急召诸卿朝会,只有一件事。朕刚刚收到消息——南京大疫爆发。” 这不是宫殿,空旷的地方,小皇帝声音又不大,只有前面的大佬王爷们才听清楚了皇帝的话。后面的官员还在整理朝服窃窃私语,嗡嗡声如同飞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