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龙诞香的香气在后殿还没有完全散去,房袖坐在殿门口研究她的刺绣,朱慈炅一个人急步冲进后殿,惊得她差点刺到手指。 “皇上。” 房袖丢掉自己的针线和绣了一半的胖鸭子,追上朱慈炅。 朱慈炅头也不回,“把殿门关上。” 房袖不解的又回去关殿门,却见张介宾老先生也急匆匆的冲了过来,只好让他进殿。 殿门关上,张介宾却停下了脚步。 只见朱慈炅攀着那已经锯短了腿的宽大御案,后背起伏,抽搐声响起。 朱慈炅的面前是天启爸爸的礼物,两具牛雕。透明轻纱帽上,是朱慈炅自己书写的匾额——“日月重光”。 朱慈炅哭了,不知道是三岁的孩童哭了,还是大明天子哭了,或者都哭了。 他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满满的恶意,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走样变形,变成一场空,甚至比原本更坏。 他有点厌恶张太后了,总是拖他的后腿,总是莫名消费着大明皇帝最后那一点权威。 她要接手皇店,让她接手了,架构规制都设计好了,她也能走样,连新六卫的军费都凑不够。 她引入勋贵皇亲,结果搞得又闹出好几条人命。 她插手调动军队,直接破坏了宫禁,旗手卫团灭。 她还要内阁批红,脑子又不够。天启爸爸都斗不过外朝,她还不是被各种忽悠,还要自己天天查漏补缺,比王体乾差远了,至少人家立场在经验在。 她竟然又把手伸到新六卫来,一个勉强合格的,一个快咽气的,还有一个一辈子农夫。 第(1/3)页